“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再来看你，”韩信试图放柔语气，却依旧生。他的目光扫到了噤声跪在一旁的绿绮上，“这个女婢你看好她――要是再有次，我舍不得动你我便只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大乔看着韩信隐忍着怒气破门而，“你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自己坐一坐吧。”大乔垂了眸平淡地像是方才不愉快的争论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婢……婢不敢……婢站着就好了。”绿绮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着自己的膝盖。

        房间里沉寂了一会儿，最终是绿绮忍不住开问：“姑娘，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将军？将军是真的很喜你啊！”她从来没有看过将军对一个人这般的忍让――甚至因为害怕吓着对方而忍着自己的怒气。

        “因为他喜，所以我便必须要嫁吗？”大乔的角轻描淡写地扫了一她，话语飘忽得像是一种嘲。

        “可是现在大局方定，姑娘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嫁给一个不知底的人，还不如嫁给将军――在姑娘你还没府的时候，将军便已经开始准备三媒六聘了！”

        大乔盯着床幔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慢悠悠地接上，“绿绮我发现你的话很多――你是不是想让我将你的割来当一辈的哑巴？”

        “姑、姑娘最是心善了！肯定只是吓唬绿绮的！姑娘您先休息，绿绮去看看您的药煎好了没有，绿绮先告退了！”

        小丫拖着一蹦一蹦地溜了去。

        大乔缓缓叹了一气，闭上了。

        她了一个梦，梦见三月初，花开正好的时候。

        那一天她和小乔戏耍归来，却被路旁溅洒的红给引去了目光――“或许是什么树上结的小果掉落来被人踩碎了。”小乔是这样解释的。可是她终究是起了好奇心非要跟随着痕迹去探查一番。

        如果那时候她信了小乔的说辞，跟随着她一同迈了家门那现在的种种都只成了云烟吧！她依旧是一位小商人的女儿，行不可乘车，衣不可绮罗没有地位但却像所有普通的孩一样无忧无虑地走完一生――政局的纷争与她们没有直接的关系，战乱的苦恼也会很快随着局势的稳定而被抛在了脑后――战争苦的是百姓但是最快从苦恼中走来的，也是百姓。

        可是她偏偏没有踏家门，而是追随着红的印记而去，于是此后种种便成了今日的模样――

        她找到了藏在灌木丛中的他，像是受伤的野兽为了躲过敌人的追击而拼命将自己隐藏在杂乱的草堆里。当时她看着他上的红衣被吓了一大――已经分不来衣服原本就是红的还是被他的血给染成了红。

        她伸手想去摸他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却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腕鲁地扑倒在了地上――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她的颈边。

        面前的人着气，蓝的眸像发狂的野兽只要她动一都有而被撕碎的可能――戒备、杀戮，全呈现在这双眸里。

        她被吓得大气不敢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她过于害怕的神让面前的人放松了警惕，抵在颈边的匕首倏地一松，他整个人便向一旁栽去。

        她费了九二虎之力将他拖回了家，然后请大夫给他疗伤。

        当时她只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位玩伴――时值大秦将倾未倾之际，对商人的苛政越发严厉。除了自家姊妹外，其他同龄的孩见着她们都绕而行――商人轻贱，重利而轻义。

        他并不是那么讨喜的一个人，救醒了他之后立像一匹豺狼一样砸碎了杯盏拿着尖利的碎片对着她――连声谢谢都没有。

        在她解释清楚之后很长的一段时日里那个少年也只是沉默不语，有些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救了个哑巴！

        父亲说局势越来越混乱，严禁她们俩姊妹门，她便只能将他当打发时间的消遣，有事没事就往他这里跑一脑地发牢――反正他也只会听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