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床边的人燃了灯，“我怕你又烧起来，所以在你床边守着――方才噩梦了？”

        大乔看着面前人垂落在腰间的红发，沉默了片梦呓般地低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只救我？”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话语才刚便被摇曳的烛光所吞噬。

        韩信似乎没有听到。他静坐在床沿像是在等着她的开。

        “不，没什么……”大乔翻转过，不再看向坐在床边的人。她盯着笼罩在墙上的床幔，突然间说：“韩信，放我走吧！”

        “还在跟我闹脾气？”

        她到有一层阴影笼罩在了自己上，她知那是韩信俯了。

        的确，如果放在以前她这样的行为确实是在闹脾气――以前，在他还在乔家养伤的那段时间。度过了一开始沉寂的蛰伏期之后，他像是从寒冬里突然苏醒的野兽开始四张牙舞爪。

        “你在这样以后可没有姑娘敢嫁给你！”

        “说话可要给自己留余地――不然你以后嫁给我了，可不是把自己都给搭了去？”

        “呸！谁要嫁给你这个混！”少女的心事总像天萌芽的小草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外钻，但是真正被人一语破却又羞赧起来。

        ――可惜，那是以前。

        “我听小乔说过，你最大的心愿便是嫁给我――莫不是在害羞？”韩信的话语中着说不清的笑意。

        大乔突然间转过了，直直地看着他，“韩信，别把自己想得太过重要――或许曾经我是想过嫁给你，我等过你，但是我不会一直等你。”

        “为什么？”

        “为什么？韩信，你是真不知吗？”大乔看着他，渐渐皱起了眉但唇角却扯了一个讥讽的弧度，“你的好君上为什么会知商贾乔家？为什么会知乔家的大致财力――你敢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韩信张了张，却最终以沉默相对。

        “韩信别忘了――刑场之上你斩了我乔家上三十二人！”大乔蓝的眸直直地盯着他，像是烛火在她中燃了一般亮得有些惊人。

        韩信蓦地俯去，在她的上落了一吻，“这些我都不争辩。”

        大乔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嗤笑了声，“所以……你还是不肯放我走？”

        “在将军府你是最安全的。我瞒着君上救了你，伪造了一份乔家族谱――上面没有你和你妹妹的名字。但是我并不敢保证君上一定不知，至少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

        “韩重言！你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娶你。”

        大乔突然间像是一只被扎破了的球瞬间了气，最终她只是疲惫地说：“娶了我你不会好过的――我不知我们俩这样纠缠不休到底对你有什么好的。”

        韩信伸手抚平了她的眉结，躺在了她的侧，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的睛……一直都不怕我。”

        大乔不想再费心思和他打哑谜只是冷冷地逐客令，“去。”

        “这是我的府邸，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好，那我走。”大乔抿着唇起却被他拉着手臂压，“你还生着病别乱跑――你要是不想我们今晚就房那就乖乖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