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所以？”

        林曲霏上的伤还在隐隐发痛，江州白手很有分寸，每次训诫都只让他彻底受到疼，但是不会把他打怕，起来的程度也卡着破的极限，养一养就好了。

        如今江州白不咸不淡的附和倒比那些挨罚时更让他难熬，他满心愧疚，甚至还心怀妄念，挨得了打，忍得了骂，就是捱不过对方轻描淡写仿佛将他略过的一。

        九十秒的红灯对于此刻的林曲霏来说还是太长了，在面对江州白的“所以”问句时，他压答不什么所以然来。

        “你并不满足于实践关系。”江州白用的是一个肯定句。

        林曲霏闻言猛得抬，前方的红灯就在他抬的那一瞬变成了绿灯，他差就要趴到前座椅背上去，因为怕被骂才生生压了来。

        “我记得我午就跟你说清楚了”江州白皱眉“让你想好了再回答。”

        “江师兄。”林曲霏摸了摸脖上的颈环，上的微痛带给他一种安全，他在安静的车清晰地说“我这个月发期还没来过，我没带抑制剂，你可以标记我——”

        “你延后发期？”江州白的声音瞬间冷了去。

        林曲霏双一紧，连忙澄清：“我没有要算计您的意思——”

        “我不是指这个。”江州白打断，接着问“你服了什么药？我现在先带你去医院。”

        “我没有、真没有。”林曲霏怕他真的把自己拎去医院检查，连忙坦白“是祁沐从前为了契合让我发期提前的，我现在这个才是正常稳定来之后的发期。”

        “你之前并没有说过这个。”江州白的说话声还是冷冷的，显然不太相信他。

        “您没问过我、”林曲霏将自己的脑袋又埋回围巾里，小声嘀咕“而且就算我说了您也不会心疼的……”

        江州白要被他气笑了，问：“我在你发期的时候罚过你？”

        “没有……”林曲霏闷声答“但您在我发期过后罚得我更疼。”

        “事后您也不安我，我怎么知您在意这个，太冷淡了，江师兄。”林曲霏没等对方说话就抢先控诉，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瞥了前座开车的江州白。

        江州白不跟他废话，将车开酒店的地车库，就车将人拎了来，往人后腰不轻不重地打了一记，隔着初秋的衣也没多疼，却还是让林曲霏浑颤了颤。

        林曲霏闷哼一声，见江州白打开了后备箱，有些惊恐地后退几步，在看到对方拿来的那两指的黑漆藤条后，一次生了逃跑的心思。

        “江、江师兄”林曲霏意识地上去拦他“用鞭吧，别用这个，会打、打烂的……”

        “你还怕打烂啊？”江州白气笑了挑眉反问他，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林曲霏瞬间明白陆明霖为什么怕江州白了。

        “我错了，真的。”林曲霏学着小孩撒一样去扯江州白的袖，被对方用冰冷的藤条扫开了，林曲霏登时语调里就带上了哭腔，求饶“不要这个，真的不要这个，江师兄！”

        “在酒店房门前再让我听到一个哭音，要么我打车送你回去，要么你等会加倍挨——”

        林曲霏见江州白是真的动了怒，便立收声了，只是在乘电梯时看一那都快能当手杖的藤条就发怵，他知躲不过了，而且还会被训得很惨，于是哀怨地掏手机给陆明霖发消息：

        [老板，我请一周假可以吗？　]

        陆明霖回得倒是飞快：[你真把他勾上床了？]

        林曲霏看到这条消息就气堵，碍于旁边江州白还在，便忍住了翻白的冲动，回：

        [没，但江师兄可能要把我打死了　]

        [陆明霖：？]

        “请好假了？”江州白冷飕飕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刚好电梯已经到了，他找到房间后就刷了门禁，对着林曲霏说“请好假了就去。”

        没说地的意思就是让他自己选。

        林曲霏破罐破摔，左右逃不过一顿狠的，脆挨打的时候舒服，于是从床上拿了两个枕过来垫在了自己腰，闷声闷气地往床边趴了去。

        “你真是一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