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佼佼者，能被大长老何非隔代指定为幽明峪之主，不仅代表冰无叶骨绝佳，天资过人，更不可能有污。他幼龄上山，也不能是别派暗桩，如此一来，就只剩一个可能。

        莫非羽羊神的真，竟是奇之人？

        正自惊疑，却听冰无叶漠然：“燕无楼死了，她大仇已报，我没有再留她的理由。况且为任务牺牲清白，不会对人毫无影响的，忍耐了忒久，一旦云拨雾散，我能理解她急于求去的心——”

        应风脑中轰响，霎时天旋地转，不知所以。回神冰无叶已说到尾声：“……你安排她们杀燕无楼，翦除我的降界耳目，不也是目的之一？”

        “你没料到罢？”羽羊神得意极了。与降界里的矫作不同，是眸底芒一掠的那种得意，更敛也更残忍，却比夸张的呲牙咧嘴更令人发寒，仿佛靴里冷不丁钻青竹丝，极细极的湿凉钻骨髓兀自不停，倏忽窜上脊梁。

        冰无叶冷哼一声。

        “分明同你说了，燕无楼乃‘潜鳞社’之要人，没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他一死，线索自此中断，如何能再——”

        “谁想得到，他这样就死了啊。”

        羽羊神不客气地打了个大哈欠，兴致索然。“以奇不为人知的秘密组织‘潜鳞社’的首脑来说，这厮委实太弱，区区几名九渊使者便掉了他，你们奇将机密交到这种人手里，真的没问题么？”

        冰无叶默然片刻，才缓缓叹：“……你竟疑心起我来了。”

        “除非你接来的解释说服不了我，否则也没甚好担心的。”羽羊神怡然：

        “你在山上多年，是组织忘记了有你这么个人，未能联系，此前你什么机密都盘剥不，那是有可原。但，距我从萧寒垒的手里将你救，倏忽已逾二十载，你说那应无用还在时，对你多所抑制，查不个丑寅卯来，我也未曾迫于你。他人都失踪十几年了，你只给了我‘潜鳞社’三个字，总不能怪我耐不够，急着要有用的玩意儿罢？”

        （潜……潜鳞社！冰无叶居然对他说了潜鳞社的事！）

        然而对比其他蹊跷，潜鳞社反是羽羊神这段话里，应风最不奇怪的地方。

        若羽羊神所言非虚，冰无叶何止骗他，直把羽羊神当笨耍了。

        他隐瞒自己与叔叔应无用的交，以“多所抑制”搪，使这段线报建立在全然虚假的基础之上。应风不知冰无叶是不是潜鳞社的一员，叔叔肯定是，沾亲带故的魏无音可能是，但燕长老决计不是——

        “只允许山上最优秀的弟加”，正是潜鳞社传说最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