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一切如常。当周致在外勤中更频繁地与现役军人接的时候，她目睹失误发生，她看到军官似乎正准备给那名犯错的士官一耳光，但生生忍住了，最后她打了别的地方。就在这时周致想到：她这是要避免打到她的，所以，这应该就是第一批在脑里装上安传装置的士官了。想到这一，周致发麻，几乎开始晕眩。周致知罚在军队里几乎约定俗成，那些犯错的士官挨过打以后，揍过他们的上级往往会报上一个无需备案的风险指数评估值。毫无疑问，那些犯错的人本无力承担他们的失误造成的后果，那些误差导致的报废或额外的能源损耗，那些钱或那些导致职业生涯受到影响的分。罚然后免责，这非常像是他们最后最愿意给自己选择的理方式。她仍然明白纠正这些错误需要时间和条件，但是她的觉不再一样了，她开始觉得纠正的过程太过漫长。

        数月后，周致使用过那场发布会上商业化了的产品，使用的时候觉灵肉分离。它已经应用得很广泛。她用它和朋友见过面，互动的时候朋友抬手拍周致的肩膀，一两三。他表面上拍了周致的肩膀三，但其实周致把觉装置唰唰拿来又安回去很多轮，把这三拍肩膀分割成了好多份，像蜜蜂频扇动翅膀。这样没什么意图，只是当受是由这种隔空的刺激而来的时候，她很难忍住不产生这种戏谑自己受的意图。这时候她幻想有一个稽剧作家正在偷窥她的生活，然后把这一幕编剧本。等到这生活模式扩无可扩、现实无限紧缩的时候，说不定会行起这件事。目前来看，所有人都还太这种生活了，正在愿意为它付太多钱，这是一件麻烦的事。

        有一项新产品，季维离职的那家科技公司正在试营。他们承诺已故用的社交账号信息不会被清除，只是相关账号上的数据会被收集用于制作已故用的拟人形象。你可以提供更多的数据来完善你的故人的虚拟形象。这使得周致注意了一季维遗留的那些账号，然后惊讶地发现这其实是季维为自己的死亡准备的私人娱乐，不知为什么现在成为了一项公司业务。

        那个私密场所设置在季维的个人服务里，像一个非常基础的单机游戏。在最后为人生空的时间里，季维或许成日成夜地这件事，也或许想起来就，带着一种没人在乎的轻松；她自己其实也不怎么看重这件事，但的时候会有一种饱兴趣的专注，本能地尽善尽；周致解决掉开那些有没有虚拟现实都无所谓的解谜游戏，通往季维保存形象之。

        看到有人来，季维的形象举起双手，投降状。

        “停，停。”季维的形象说，“我知你们是来试图讨论我在某篇文字中所表达的歇斯底里绪，但这次我不想参与。确切地说，我往后都不会再参与了。鉴于这是一个跟象棋游戏相关的补丁而非我本人，我可以声称我将和对弈胜利者讨论他们想讨论的问题，你们也可以来试试看是否真的是这样。我不为我的任何言论负责，我享有死人的一切特权。”

        “呃，对不起，我是有别的事想问。”周致说，“你已经不享有活人的权利了，不会让我走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