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面；又见一面后，还想将人留住。然而，就像日月会禅于东沼、也必会嗣于西冥，一颗太阳要升起人是拦不住的，它要坠人也拦不住，相见终要相别。一次次目送留不住的人离开，何尝不是是一遍遍地把魂魄撕碎；睡去和醒来，两边都是逃不脱的噩梦。

        如今，霍去病铁了心，要将舅舅的噩梦洗去——用一场他永远忘不掉的云雨。

        他不再拖延，三两就把仅剩的几缕金线和玉片扯掉了，阳一弹来。卫青睁大睛：“你自己不是能解么，还要我帮你？”霍去病拉着舅舅手腕，移到自己膛纵横交错的绳印上，顾左右而言他：“舅舅不愿疼我了么？——这玉衣勒得去病好疼，舅舅一吧。”

        他这一未平一又起的，卫青怎么能不知他是卖乖，可偏偏每次都招架不住。只好用自己的指掌抚上他膛劲健舒张的弧度，着金丝绳缕和青玉甲片留的一沟壑；因已过了些时候，勒痕只余浅浅淡淡的红，颜像极了卫青的脸。

        而这时，卫青不敢看去病的睛，只因此刻有一种早被岁月冲淡的受，在此时此刻被放大了——那是从元狩六年深秋到元封五年冬日，每一次弥漫在梦境中的受。他伫立在死寂的灵堂正中，好不容易于梦中和去病再相见；当他想再看一看与自己血脉相亲又灵犀相印的这个孩，却总会在双眸相对的刹那，迎来撕裂魂魄般的苏醒——不要醒，不能醒，好梦醒来，就再也没有你。

        失去的痛楚毕竟刻骨铭心，此刻又在噩梦中曾千百次现的灵堂里，逃无可逃的恐惧不由自主地涌上卫青心。他只好低垂着睫，盯着霍去病肤上快要淡去的痕迹。但他又不想自己的低落被去病察觉，索撑坐起，反客为主将去病压在——随即俯，吻住去病的膛，沿着已经淡去不少的勒痕，一路往啄去。

        柳叶拂般的吻，落上小腹，落上，落上对方间昂扬已久的。霍去病的呼重了起来。卫青听得他的反应，调笑：“刚才没勒坏吧？”

        霍去病再次抬手，轻轻摩挲卫青的耳垂和巴：“舅舅尝一尝，不就知了？”

        卫青脸上又是一，却没有再斥他胡沁，而是垂目光：“嗯。”旋即吻上逾一握的蕈，轻了一，又尖了。重的呼立刻变成重的息，卫青明显觉到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用力更紧了。这种力让卫青沉醉，但也让他略有些清醒——到底没有完全清醒，他心中依然在挣扎着先前那个并不重要的问题上，希望藉此来分散注意、逃避羞耻：不行，这里毕竟是灵堂……没事，这里是梦境……可，这大殿中央无遮无拦，门大敞，万一有人来……没事的，这是你自己的梦境，不会有其他人……万千顾虑最终在满满的吞吐中被深深捣散，随交混的一起咽中。他想让去病舒服。

        当堂上蜡烛从烧到了底时，卫青终于直起来，唇角犹带一星浊。去病也坐起来，掌心依然紧贴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急促的心中声中，本能的不安终于被厮磨的温度淹没，卫青的目光也终于不再回避。两双眸中，对方的容颜映越来越近；最终，二人不约而同地阖上双目，颤抖的睫碰在了一起。

        久长的深吻未完，烛火已熄灭了大半。光影昏昏的殿堂中，白绫张，棺盖横斜，素衣散落，本该是最悲恸肃冷的所在，却响起一声声最旖旎绵的低。霍去病一手挖着舅舅的后，另一手侍着尘柄，一边轮吃着他两边乳尖。卫青跪立在外甥上，紧紧绷着颤抖的腹，双臂环着对方颈项，尽力直腰背，闭目仰首，将往前送。

        卫青室的位置不深，又分外，被去病用手指捣，几就酥了。随着躯颤抖的频率，透明的被的手指从后带，沿着分立两侧的大，将膝平纹密织的锦地毯都洇湿了大片。此境中万籁俱寂，肉发的声格外清晰。卫青很快觉前端要了，抱紧去病埋在自己前的的脑袋，心中一时叫一时叫苦：方才不不愿的是自己，但是里了这么多，又这么快就要了……去病会不会以为自己先前是心非、迎还拒？……可是……去病就算那么认为，又有什么不对呢——虽然先前自己觉得荒谬，但同时，自己真的一都不想要吗？真的不曾期待过一番从到心都填满自己的巫山云浪，真的不希望被占有、从而真真切切地去确认对方的存在吗？……罢了，自己是拒还是迎，是患得还是患失，都不重要了——不论如何，自己确实是想要更多地依靠去病的呀……激泻的一瞬间，卫青息着捧起去病的脸，吻上他的额。他忽然不为自己上的反应而到羞耻了。

        这一吻对霍去病来说，似乎比什么都要刺激，他激动得很，除了连声喊着“舅舅”，就只会对着他的脸胡乱回吻了。卫青被他小鸡啄米似的叨了一会，觉得好笑，又觉得可，双略微收紧，用夹着他翘的阳磨了磨：“等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