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轻得没有底——一如她现在的的受。

        “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别人总比对你自己更好、更关心！你知不知——”韩信紧紧地擒着她的双臂，咬牙切齿地冲她吼。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面红，神溃散得像是随时都能昏过去，他肯定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将她摇晃一番——他真的想要将她摇清醒，他真的不知为什么她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因为他们都是真心待我！”大乔红了眶，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吼了这一句，“不像你韩信——你就是把我当玩！”

        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弯曲的腰肢像是随时可能折断——但是，她终究还是没能被折断——她直了腰，面绯红不堪，但是那双蓝却是清明一片。她看着他，突然间说：“韩信……我不会给你生孩的。”

        天地仿佛陷了死寂。连一直跪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仆从此刻都停止了颤抖，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她的话语并不大，甚至轻得就像掉大海的细针可却像是刺破了冰川。

        “乔莹，你敢再说一遍——”韩信死死地盯着她。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用那刀刃般的目光瞪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凌迟一般——狂怒的、残暴的、嗜血的。

        大乔抿了抿唇，她能到自己涸的双已经涌起了意，她甚至能到有人拉着她的衣摆试图想要阻止她开——她最终还是顺从了自己的本意，看着他缓慢而又清晰地说：“韩重言，你别想让我给你生孩——你想让我有孕无非是想多一个能够控制我的砝码。”

        他能将她留在边无非是因为婉儿——可照他的计划婉儿迟早会成为牺牲品。他了解她，知一旦婉儿事他便再也没有能够掌控她的东西——她从来不是一个听话的孩，为了能够让她听话，他需要一个能够取代婉儿的东西，比她和婉儿更加密不可分的东西——孩。

        只要她有了孩，她这一辈都不可能逃将军府，逃离开……他！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般吐字清楚过。她能注意到他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无，但是她义无反顾地说了去——

        这是一种锥心掏肺的快，她把自己的心分成了两半一方面因为报复而畅快一方面却又因为伤害而血迹斑驳……

        她知自己这番话一，她和韩信就算有再多的可能都不可能了！她正在亲手把自己曾经的恋慕一一地……撕成碎片。

        “啪！”

        夜更加寂寥了。地上跪着的仆人已经将自己化成了冰雕，连呼都屏住了。

        在大乔话音落的同时一个巴掌毫不留地扇来——本就有些昏沉的脑因为这一扇更加显得天旋地转。大乔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撑住了池边的假山她肯定会就这样跌落到池里去。

        耳朵起了轰鸣，脸颊火辣辣地烧着，早就已经灼烧起来的咙抿来了腥甜的味。

        韩信有些不容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残留的疼痛提醒着他方才的那一巴掌有多么的用力……他一瞬间有些后悔。他本想伸手去扶她，但在看到那个哪怕已经颤抖得像是一秒就会跌落在地却仍旧倔地撑着假山咬着一气不肯服输的影，燃烧起来的怒火将心中的怜惜压。他攒紧了拳将手垂到了侧，就这样看着她——看她什么时候会服。

        大乔抿了抿唇——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牵动着脸颊烧得更。大乔捂着起来的脸看向了韩信，一直忍在中的泪终于忍不住掉落了来，“韩信，我不再欠你什么了……不再欠你了……”

        韩信终于忍不住拂袖而去，而在他离开的瞬间大乔终于撑不住直直地昏了过去。

        她除了婉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知自己在发烧。她总是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却又在片刻后又昏睡了过去。但是这一次照顾她的只有绿绮。

        韩信没来看过她。虽然汤药还是像以往一样的送来，但是韩信再也没来过，甚至……连仆送来的汤药仿佛也只是为了那一本分罢了——除了应有的，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大乔清醒的时候总能看见绿绮哭得红的双目——她知自己的况不算太好。她在等，在等着……韩信的一封休书，或者是直接将她交给刘。

        他们之间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大乔想不来韩信还有什么理由会继续留着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再打婉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