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大乔的脑中突然间想到了那天她在那栋宅院里偷听到的话——陈豨反，韩信与他来个里应外合。

        “那么……你不去平反还在这儿和我闲聊什么？”

        “‘皇帝’已经去了。”刘用指抵住了嘴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大乔立明白他早就知韩信和陈豨的计划，这次只不过以平反陈豨为幌，实则擒拿韩信。不过……要真是打起来，胜败不一定见分晓。

        “所以，我们的赌注是我赢了。”大乔垂了眸——她和刘打了个赌，刘赌韩信会来中救她，而她则押反——虽然无论是谁赢，她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好的赌徒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刘笑得神秘。

        大乔突然间抬直直地看向他，“刘，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忌惮他——他是被你反的！”

        刘面上的笑容僵了起来，转而变成了暴戾，“被我反？他明明就有反的心——我命他捉拿乔家，他要是忠心为何会篡改乔家家谱划去你妹二人的名字？！他为了要娶你这位被乔商耳闻目染教导来的大小？！他为何要留一间首饰铺不上交？！

        以你的聪颖才智，要将一间首饰铺大甚至发展别的行业本就不是难事——他韩信不是不知，我能打败项羽就是靠着你们乔家的银两作军饷充足粮！他若囤银难不成我要等他筹谋足够之后再来反击？”

        大乔扯了扯嘴角，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来他的猜忌已经如此之深。

        “草木皆兵——你疯了。”最终大乔只能吐这几个字。

        她想了想，又说：“绿绮是你的人。”她在中无事，便将过去的事重新想了一遍——有些巧合实在是巧合到了匪夷所思的局面。

        为什么她和韩信去首饰铺那天恰好能遇上他们二人？为什么她去寻找那栋宅的时候能溜走得如此顺利？为什么韩信足准备想让她有孕的时候，绿绮又醒了她……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刘弯了弯唇角，了一个嘲笑，“不，她至始至终都忠于韩信——只不过不会思考没有智慧的忠心，只是愚蠢罢了！她应该一直把自己摆在奉献的位置上——她恋慕韩信，但却认为自己不上他——她希望你们能够像正常夫妻一样和和。这样的愚婢很容易利用，只要找个人跟她说这样是对你和将军都好，剩的事她自己就能帮我办得很好。”

        “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想我和韩信交好，那又为何要让我嫁给他——我和他如果从一开始便不在一起，你的所有忌惮便也就是过云烟。”

        “没了你，指不定跑个乔婉——打蛇拿七寸，他对你多少还是有在乎的，但对于乔婉……我不能让你们太过亲密联合起来，但却又不能让韩信对你离心，这样我无法掣肘。”

        大乔笑了起来，“说直白，不过是因为你忌惮他——从你登上王位的那天便忌惮他的领兵之才。而我，只不过是为你的忌惮找的一块遮羞布——你从很早之前就想要除掉他了！”

        “聪明的人场往往都很凄惨，”刘抬望了望窗外，“我想你这般的人总不会像死得很凄惨，便留你一个全尸吧！”

        刘的话音刚落，他旁一直站着的人便走上前来将手中的托盘端到了她的面前。

        偌大的托盘中只静静地摆放着一个酒杯——就像她和韩信成婚时的合卺酒杯一样。

        她没有拒绝的权力和可能。大乔垂了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报——韩信带兵闯，上就要闯偏殿了！”

        报信的人推开了房门，屋外的天光和风雪像是找到了宣猛地涌了来，但是那人跪在门的影却像是一块石，堵住了屋黑暗的逃路。

        “啪！”大乔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瞧，我说的什么？不到最后一刻永远别谈输赢——韩夫人，你失态了。”刘好整以暇地笑着。

        韩信闯了来。大乔看到他时都不知他上的红衣究竟本便是红还是被血染成了红——他面颊上被刀割来的伤正在不停地往淌着血珠，但是那双却充满着矍铄的光。

        纵使衣裳狼狈也难掩他的丰神俊朗——就像是他们初见一样。